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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城市的魔幻解读
许苍竹  
  
什么是城市
 
    是旋转的圆将我们带进文明。车轮给大地上留下辙印,我们赶着马儿进入村庄。蒸汽机咬着齿轮滚滚向前,我们鸣笛进入了城镇。我们将更多的轮子安置在钱币大小的空间,并且在手臂上来回晃悠——这就是城市了。我想说的是,比起村庄、城镇,城市是更直接服务于人的系统。
 
    城市是为人服务的。所以有出水口和下水道,有高音喇叭和留声机,有交谊舞和艳舞,有妻子和情人。城市就是这样一个系统,有出版社,有印书的工厂,有购书中心,有碎纸的机器,有销毁书籍的垃圾焚烧炉。城市的功能就是把人的需求分成若干个碎片,然后各司其职,让人的每个部分都能够得到服务。城市聚集两类人群:制造服务的人,同时也是消费服务的人。
 
    你不会想象在一个闭塞的村庄有桑拿或者是贵宾厅。但城市必须有,古罗马最自豪的城市尤物是浴室。今天我们去北方某些城市,最醒目的就是洗脚城。
 
农村包围城市
 
    1949年,一场以农民为主导的革命,终于夺取了城市。以前的战争莫不如此,农民不断成为这个国家的主人。那些包围城市的农村干部们,像传统中国一样,重农抑商,将城市的市民们洗牌再洗牌,于是城市,不过是人口更形密集的村镇。传统的城市只有工农业,没有商业,有粮票但缺少钞票,有计划却没变化。
 
    60年代的中国越来越骨感,毛泽东面对城市无法消化的青年人群,想到的只有一种方式:上山下乡,重新恢复农民身份。于是上个世纪70年代末,那些被广阔天地染得黑瘦的知识青年,挣扎着掀起回城运动。农村的孩子们千军万马勇闯独木桥,只是为了获取城市身份证。拿到证的,你终于成了市民。没有获得户口的,你成了盲流。
 
    这个时代的主要矛盾,一直是城市与人的斗争。今天的中国依然重复演义着毛泽东的神话,从农村包围城市,最后夺取城市的道路。1980年代开始的城市化已经许多年了,占人口总数的80%以上的农民,沾了中国统计部门的光,一些人被计入常住城市人口。2011年末,在统计学意义上,中国的城市人口终于超过了农村。
 
新客家人
 
    一个以农民为主体的城市,“农民”成了恶毒的咒语。即使在今天,谁能脱得干净农民身份?你母亲曾经是格格,经过革命,颠覆,逃难,洗白,如今的你早已和贵族格格不入。除非多年以后,你的家族和这个城市一起,共同形成新的传统。
 
    我们关于城市的想象,莫不是消费,享有,腾达,入梦。我们依恋城市,我们拥抱城市,我们包围城市,我们想夺取城市的道路。但当你没有选票没有身份证的时候,你基本没城市的话语权。你只能是这个城市的齿轮,像永动机一样,被拧紧发条,旋转着,旋转着,耗尽力气将砖头传递给下一个齿轮。
 
    毫无疑问,城市是人类仿造天堂的模样,建成的魔术舞台。我们狂奔着过来,不小心跳进了魔术师的帽子。你是农民,只是被城市过手一遍,你就成了农民工,成了包工头,你成了农民企业家,成了成都小吃总经理,你成了站街女,成了洗脚妹,你还成了被城管追着跑的路边摊贩,成了追赶路边摊贩的城管临时工,成了盲流,成了乞丐,成了黑社会的马仔,成了砍手党,成了小偷。有一天回到乡村,你依然是个农民。
 
    这个时候,你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城市成了吸血的恶魔,榨干了我们的青春,血汗和欲望和激情,待人老珠黄的时候,被城市一脚踢开。你以城市为家,不是看客,不是游客。你建造了城市,却被挤压成城市的尘埃。城市给予你的是江湖的挽歌,生有时,死有时,寂寞有时,沉默有时。
 
    在中国,城市只是被定义为精英之地。你必须有精力,必须逞英雄。你必须填写优才计划,才能留在香港,你必须购买天价的房屋,才能留在通州,必须获得海归的文凭,才能在外滩立足。否则的话,在中国只有两个阶层:城市阶级,非城市阶级。
 
    你是不是这个城市的主人,不仅在于你有没有这个城市的记忆或户口。你需要攥紧的,是这个城市的钞票和选票。
 
谁做东
 
    那些发号施令改变城市规划与规模的人,是这个城市的主人吗?答案同样悲观,不是。他们一样是这个城市的过客。他们为城市开了一条河,为城市盖了超高的楼,还没来得及挖更深的隧道。新的领导者来了,城市也许又成了另一种新面目。
 
    土生土长的我们,曾以为自己才是城市的主人,这么多年过来了,才发现所有的变化都跟自己无关,城中村陷落了,世界最高楼起来了,苏州河变臭了,高铁在自己的房基下颤抖了。突然想起回到童年的旧屋。近前一看,一条新栽了樱花的街道横隔在面前,老房子还没有拆到,纳凉的苦楝树已不见踪影了,随之消息的还有小板凳,土锅灶,客厅里昏暗的白炽灯。我们没有了一玻璃球,没有了小人书,没有了童年的档案。就像这个城市,很快就没有了记忆和传统。我们发现自己和自己的城市被代表了,自己的城市被城市建设了。我们没办法投反对票,甚至没法投赞成票。我们在拆迁中分了一笔补偿费之后,然后变成这个城市郊区的人。
 
    作为主人的强大的印证,首先是方言。但现在还有什么地方的方言没有沦陷。这个城市的市长会这个城市的方言吗?当我来到广州,原以为需要下功夫学习粤语,但很快我发现,我周边的同事,包括广东本地的同事,都在操普通话——这些办公区简直是城市的飞地。然后我们发现无数这样的飞地将这个城市瓜分了,支离了,关于岭南,不过是一种怀旧的符号,在玻璃窗的小区下面,由更多防盗网结成握手楼,挤兑成城中村的模样。今天的广州,是真正崭新的广州,它还没来得及形成新的传统。又有拆迁的队伍过来,你不知道身边将会出现怎样或让人惊喜或可揶揄的新建筑群。
 
    这个大跃进的时代,城市先于我们生长,裂变,及至剧变。我们以为没有谁比我们更了解自己的城市的时候,却突然发现自己被城市抛在了身后。在精神意义上,我们成为这个城市无家可归的人。
 
突然的城市
 
    交给城市自身的部分,城市很快完成了。尽管房地产商不断把帝国的想象殖民进来,让某小区叫枫丹白露,叫另一个街区为维多利亚广场,以为这就是全球化,但这些广场拥挤着更多客人的是四川辣子鸡、湖南小炒肉、贵州酸汤鱼。小区里的“蓝色多瑙河”很快淹没在东北秧歌、西南锣鼓声里。
 
    这些有了房子的人,依然是客人。而花了大价钱的房子,也不过是最多70年的租期。
 
    上个世纪末,荷兰怪人库哈斯来到中国,他首先为神奇的珠三角疯狂和着迷。这里是所有狂热的城市实验家的天堂。市场主义和毛时代的文化将这里变幻成拜物教乌托邦。他太羡慕中国的建筑师了:“他们是世界上最重要、最有影响力、最强大的建筑师。他们在最短的时间以最少的设计费在做最大的工程。中国建筑师是美国建筑师的1/10,每个人在1/5的时间内做5倍的项目,获得1/10的设计费。这意味着美国建筑工程师效率的2500倍。”
 
    他毫不迟疑地加入了这个癫狂的游戏,成为了机会主义的中国城市化进程中的投机分子。一个叫“大裤衩”的CCTV综合大楼盘踞在北京朝阳门外CBD核心区。他没有料想到这座大楼更有后续的传奇。一场由带着幻灭色彩的烟花燃成熊熊大火,将它的附楼烧成一座黯然的纪念碑。
 
    早在“大裤衩”踱步北京之前,苏维埃式的建筑在长安街的几个重要地段威风凛凛。殖民地化的建筑有时竟成为中国城市景观中最嘹亮的一部分,比如青岛的八大关,广州的沙面,厦门的鼓浪屿,上海的外滩……而现在,我们在后现代情景下,向更崭新更混搭更殖民的城市方向迈进。
 
破和立
 
    在西方,破产意味着企业的死亡,在中国破产却是一种自由。所谓不破不立。从前的斗争哲学很快成了城市发展的逻辑。那些高效的中国建筑师们,并不可能有太多的机会让历史记住自己。除了苏州是个意外(它饶过了老城,将新城高耸在旧城垣的边上),几乎所有的城市,都在断送它们既有的古典,以获得更加时髦的现代性。上海不是旧上海,南京也不是民国的南京,西安更不是李世民的长安,开封早就已经被开封。
 
    城市大跃进里,我们多么辉煌也赢得了荣耀。没有贫民窟,没有红灯区,没有死角,即使经济不怎么发达的城市,也可以靠文明卫生城市的排名,而不断走红。事实是,城市的硬件在飞速发展,高速公路,地铁,动车,高楼,下水道,电视塔,客家菜,应有尽有。不让发生的因为城市的需要也在暗处吆喝中。 
  
    城市如陀螺般旋转,不断靠市场和行政的力量完成自身。我们突然发现,前几年还是郊区里的某个村庄,现在一下子成了城市新的中心。此时些地,我们的身份是不是也开始更换了,站街女换成了学生妹,羽毛球爱好者变成了高尔夫球手。房主变成房东,蓝领变成了灰色的领子。
  
    曾经的上山下乡是一场去城市化的革命。这场运动最终让许多城市被放逐与废弃。当然,当年的领导者发现中国的城市无法容纳太多的革命的时候,到村庄去就成了一种充满乌托邦语式的描述。但这明显是一种商业主义的怀旧,一切是为了城市的后花园,为了别墅群。它的另一个名称叫掠夺式的城市运动。
 
孤岛
 
    我们爱这个城市,我们对于城市的归宿感在于,我们爱上了这个城市的或者她,我们有了共同的孩子,开始适应起这个城市的方言,口味,潮湿的气息,娇喘的声音,几百年的老树。
 
    然而,今天在城市的你,就是这个城市的市民了么?你需要户口,需要身份证,需要房产证,需要车牌号。多年以前,深圳,来自四面八方操着不同口音的人在小渔村达成共识,把它建成普通话的城市。2011年,这个城市的总人口已经有1332万人,常住人口1035.79万人,而拥有这个城市身份证的,仅仅251万人。至少有大半的奉献者没有这个城市的身份。
    
    传统中国以家天下的模式,建立了关于国家、城市、村庄的秩序。到哪里就像到家。你是客家人,也会将房子围成一个圈,如外星球人一般盘踞成巨大的家的形状。在欧洲、美洲,华人移民依然坚持用自己的口音和人数,将旧金山的某个地盘改造成唐人街,将巴黎的某个街道变在中国城。
   
    我们曾经为家乡的变迁而激动,而喜上眉梢,但现在,我们突然面临着一种恐惧。这个城市从前是宠物狗,现在是硕大无比的巨兽。它拥有了自己的体格和意志,它挣脱了曾经驯化它的人们的双手,它朋克一般地吼叫,不断向高处伸着懒腰,在不断扩张地盘逡巡,它搜罗了大群叫市民的狂热而勤劳的消费动物,为自己擦亮皮鞋,打扫蛛网,挠痒痒,为自己倒酒,然后将他们变成自己的食物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 上帝为什么要毁掉巴别塔?上帝为什么没有推广普通话?原来上帝也害怕城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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